⻑屋是⽇本傳統的⼀種建築樣式,以基本⾯寬垂直於街道向內延伸。⽽臨街的部分往往會被⽤於⼯坊或店舖,也就是說裡側的居住空間對於外⾯世界是有⼀段距離的。⽽住吉⻑屋這個安藤⽣涯早期的成名作充分表現出了安藤的設計哲學,開頭提到的⻑屋部分傳統元素與安藤的材料⾵格結合,產⽣了⼀個封閉的清⽔混凝⼟盒⼦,在其中所有事件都是內聚的。
在後代主義的浪潮蔓延之時,有⼀群建築師對於當代科技、⼯業技術元素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但與現代主義不同,後者強調的是新技術的應⽤,在形式外觀上往往順其⾃然或是盡可能簡潔。⽽前者除了重視新技術的應⽤之外,他們還將這樣的應⽤回應到建築的型態上,甚⾄進⼀步的滲透到美學、⽣活模式等價值觀。
建築設計的影響不僅⽌於建築這件事本身,⽽是可能活化或推動整座城市的發展。在Frank Gehry的建築⾵格中,常⾒以跳脫維度、不規則的曲線等元素塑造外觀。多樣化的材料組合加上誇張的線條,展現的是Frank Gehry在建築⽣涯中對於⾃由表現的⼀貫堅持。
我們做建築設計到底是在設計什麼?是形式語彙?概念認知?抑或是創造更好的⽣活模式?⽽⼀個建築設計它最根本的價值⼜是什麼?法國的建築師雙⼈組合Lacaton & Vassal提出了——「永不拆除、永不移除或替換,⽽是以增建、改建與再利⽤」(Never demolish, never remove or replace, always add, transform andreuse)為他們的建築設計理念。他們使⽤這樣的設計哲學去回應建築在⾃然環境及⼈(使⽤者)的⽣活或情感等根本性要素中的價值。
坂茂的設計可視為⼀種對於彈性的追求。這個彈性可能是使⽤上不斷變動的活動模塊;也可能是在界定邊界⾃由調整開合的元素上;當然,也可能是材料與⼯法上的,就像我們前⾯提到的那些紙建築。基本上模組化、永續性以及使⽤彈性可說是⼀個現今建築設計發展的⼀個趨勢。
在當代,建築與現世連結某種程度上成為了⼀⾨顯學,也催⽣了眾多代表性的建築師。後現代的⿈⾦年代對今⽇的我們來說已有些距離了。不可否認地,符號的重要性已不在像過去那麼地有魅⼒與說服⼒,但包括H & dM在內,建築對於象徵或者是說意象的追求從未真正停⽌過,⽽且很多時候它依然相當有效。
建築所包含的意義,其形式與元素等等,或許不單單只表現於個體,建築與建築組成了城市,⽽城市亦或可被視為⼀座建築。在此基礎上,回到我們所認知、所看到的台灣建築。將過去攤開,看看我們建築的傳統、語彙、邏輯或是價值觀,或許我們能從這樣的摸索中得到⼀些答案,在這⽚我們熟悉的⼟地、熟悉的城市裡,我們的象徵是什麼?
建築不只是藝術與美學的創作展現,藉由建築師整合不同的專業,讓建築可以回應不同社會,環境,政治,經濟等議題的需求,在考量公共利益的基礎下改善人們的生活方式。